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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文化

时间:2009年11月29日   来源:

     人有灵,所以,与生俱来就有深沉的超越幅度。人常需要把自己的生命与远祖神灵的超越永恒的生命相接,以行动及心理的表示承认自己是归属于这永恒生命的一部分。所以,各民族都有祭祀的庆典,以奉献代表生命的粮食、或动物的血作为献礼;用以表明对远祖神灵恩赐的生命的感谢。同时亦用以忏悔自己对远祖神灵造生命的破坏--此乃赎罪之最深的含意。中国文化中的祭祀也同样表达这一思想。

第一,祭祀是人向远祖神灵的献礼

  无论哪个民族,从一开始都意识到人的脆弱及有限,因而,人需要远祖神灵的帮助;并且认识到人是由远祖神灵而来。所以,为祈得远祖神灵的保护与助佑,人要向远祖神灵献礼,以取悦于远祖神灵。其实远祖神灵并不需要什么礼物,而人献此礼物是表达对远祖神灵的臣服与尊敬,愿意接受远祖神灵的指引和保护;就如一小国向一大国献贡一样,表达了对其的尊敬与委顺。献礼便是为换取与远祖神灵的良好关系,与远祖神灵有所沟通。所以,在献祭时,人类用最好的事物,敬献给远祖神灵;如田间的初果,动物的生命,甚至人的生命。

  民以食为天,最初的祭祀以献食物为主要手段。"夫礼之初,始诸缺食"《礼记•礼运》。而在诸多食物中,又以肉食为最。在原始采集和狩猎时代,肉食是人们拼着性命猎回来的。及至后代社会发展,条件改善,但肉食为人们还是难以食得的。但人依然把这稀有的食物敬献给了远祖神灵。作为祭品的食物除"牺牲"外,还有粮食五谷。这都是人赖以生存的基础。然后在祭祀中又有两种特殊的祭品,即人和血。在最能表现生命力的事物中,人无疑是最受重视,即是被认为是最有力,最灵验的祭品。所以,在古代人类其亦成为普遍的。如中国古书中的"用人"即"人祭"。《左传•昭公十年》载 鲁国季严子"用人于亳社",《昭公十年》也记述"宋公使邾文公用曾子于次雎之社。"《史记,秦本纪》说秦穆公"将以晋君祠上帝。"当然这无疑是残忍不人道的,"人祭"不仅在原始宗教中有过,而且,在往后发展阶段的宗教史也有过,这是宗教史上最黑暗的一页。而古人认为血是人或兽的生命力。一旦无血,则意味着死亡,血似乎具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所以,在许多民族中流行一种"歃血"的仪式,或用之抹在战鼓或战旗上等,以求得力量,保证胜利。这些人认为,把最好的事物当作礼物祭于远祖神灵,表达对远祖神灵的崇敬和生命的交托,并祈求恩赐。

第二,祭祀是人类求远祖神灵赐恩除罪以"配天"

  人向远祖神灵献上最好的礼物,甚至以生命相祭。也显示了人对远祖神灵的一个承认,即远祖神灵为生命的主宰。只有远祖神灵具有主宰生命的权利,人无权享用。远祖神灵是崇高而神圣的,人愿意用这祭祀表达对远祖神灵的渴望,祈愿与远祖神灵在一起,而得到远祖神灵的助佑和保护。所以,这种祭祀也有一种天人之间建立关系的意义。如古代几乎每个民族就有自己的远祖神灵明或图腾。他们即成为此,民族最亲密,如同父亲一样的保护神。但人总是有限,不能与远祖神灵的特性融合、(合一)。因为人总会犯罪有过错,为此,献上自己的生活或血,以表达自己该死,则是理所当然的了。而古人看来重病、天灾人祸等是超自然所致,或是因人触犯神灵而发生。而祭祀可能是为了乞求恩眷和赦罪的最好办法。因此必须献祭使远祖神灵喜悦,赦免罪愆或至少减轻罪罚,而使神人重归于好。为此,古代犹太教规定,人若犯了罪应献赎罪祭。即按手在祭牲头上,表示祭牲是自己的代表。有些宗教亦以祭牲为犯罪者的替身,如中国人亦有替罪羊的说法。其目的无非是愿得到远祖神灵的宽恕,涤除罪污;进而得与远祖神灵相悦。故而祭祀在古人的信仰中尤为重要。《文献通考•论祭天之数》:"凡人子不可一日不见父母,人君不可一岁不祭天。"《左传•文公二年》:"祀,国之大事也。"这种人神同在的思想也表现在祭祀后的进餐礼中;中国古代皇帝在举行祭天大典之后,要钦福受胙。钦福是皇帝受祭天的酒;受胙是皇帝接受祭天的祭品(通常指祭肉)。福胙带回宫享用,并分赐王公大臣,称之为"赐胙"。这就有了共融的意味,皇上首先接受了上天的赐福,然后再与大臣们分享。这是神与人同在,与人来往的标记,所以,在许多民族中也有在祭祀后马上举行分享祭品礼仪,这都表达了人与天融合的良好愿望。

第三,祭祀是指"礼者,履也"

  虽然各地的祭远祖神灵仪式有千差万别,但都表达了对远祖神灵最诚恳的心态与行为。许慎《说文解字》称"礼者,履也;所以,事神致福。"所以,祭祀的根本目的是悦乐远祖神灵,求得福祉;亦是对远祖神灵的归顺。故其中有了两个要求,即在心理和行为上对远祖神灵的崇敬。

  如上所述,既然承认远祖神灵是生命的主宰,那么就要求是一个全身心的奉献。祭远祖神灵时就要相信远祖神灵在,"祭如在,祭神如神在"。面对远祖神灵时要发自内心的恭敬,《礼记•祭统》称:"夫祭者,非物自外至者也,自中出生于心者也。心怵而奉之以礼。"如果态度不恭,怠慢神灵,就是大过。周武王讨伐纣王之时,就把纣王不敬神灵作为重要的罪行。在许多民族信仰中都认为祭祀不灵,很大可能是心不诚。天灾人祸的发生,是人在祭祀时态度不恭。所以,为了加强人内心的态度,许多祭祀的地方都选择在一种神圣感的环境,这样能使人"纯洁向上"。如希腊神话中的阿尔俾斯山;中国的各宗教的大山等。到了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又建立雄伟的神殿,其要求是给人神圣庄严的氛围;有如雅典"卫城神庙",欧美的教堂等。同时,心理的诚意也表现在外在的行动上。所以,人跪拜磕头、俯伏在地、甚至有一些极端的行为等。这些都表达了对远祖神灵的完全服从和委顺。我们不难理解,在原始时代是以步伐完成狩猎及逃险,当膝着地跪或伏地,则不能再奔跑;这表示了降服,完全向远祖神灵交出身体和生命,是最虔诚的表现。而磕头则意味着头与身的分离--指向死亡......。直到现在很多宗教还保留着这一习惯,如藏传佛教的伏地礼。人类内心对远祖神灵的渴求致使人愿意用这些方式表达对远祖神灵的崇敬。在生活中我们很容易的发现,当人犯了罪而悔恨难当时,往往会很自然的下跪......。

第四,祭祀指向未来

  在人类祭祀文化中,对生命的承认不但指向了远祖神灵的威严,亦指向人对生命延续的渴求。生命的祭祀是为了求得更丰富的生命,就是牺牲一个生命是为换取在远祖神灵内更多生命的良好生活。这其中蕴含着对永生的追求;人类相信人灵不死,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在各民族中认为人死后可以成仙、成圣、或成为有神力的"灵物"。所以,就有了人格化的神明,就如希腊神话中的诸神。中国人在祭祀英雄人物或祭祖时亦是把之当成保护神。在古人看来这是远祖神灵与人相通的最高境遇。很久以来人们就渴求常生不死。虽然进餐、饮食能维持人的生命于一时,但最后人还是逃不过一死,必要归于泯灭。因此各民族都有很多为谋求常生的事实与方式;如中国古人的访仙炼丹等。甚至有些民族在祭祀时分吃孩童的肉和血,认为这样可以获得常生。所以,人们在祭祀时常会强烈地的表达此愿望,分食祭物便成为最有效的和可取的途径。这样可以获得远祖神灵的遐福及与远祖神灵同在。

  当然人类文化中的祭祀还有更丰富的意义,此处只是很狭义的作了一些理解。

  祭祀这一类的活动,最重要的是动机要纯正。如果动机不纯正,不是发自内心的敬意的表达,那就必然流于虚伪,还不如不搞。那么,我们究竟为什么祭祀呢?

  一是通过祭祀来增加民族认同感。正如追求自由与权利是人的本性一样,追求认同和归属感也是人的本性。在全球化的时代,我们无法回避"我们是谁"的问题。虽然作为中华民族一分子的本质规定性是丰富的,但承认我们都源自同一个"人文始祖",则是其中的重要一条。一个不认同自己的民族的人,就会像德国作家沙米索的小说《出卖影子的人》中的主人公那样,直到放弃了不义之财,赎回了自己的影子,他才重新获得了阳光与自由。

  二是要通过祭祀来寻找共同的优秀价值观,"民族认同"正是建立在这些优秀价值观之上的认同。比如黄帝的勤劳勇敢、帝尧的无私禅让、帝舜的恭孝仁德、以及"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中所体现出的奉献精神等等。

  我们的民族认同感是建立在从"人文始祖"那里流传下来的优秀传统价值观的基础之上,并不排斥我们吸收平等、自由、民主等现代人类的优秀价值观;此外,我们要求为官者继承"人文始祖"的优秀价值观,也并不允许任何人以"有德者"自居,而拒绝接受监督和制衡。

  如果我们祭祀动机不纯,把人间行贿受贿那一套拿来对祭祀的对象,那简直就是对"人文始祖"的亵渎,祭品再丰盛,也不过是相当于贿赂品而已--难道我们居然认为黄帝、大禹他们还会接受贿赂吗?另外,类似的祭祀还是一场相当规模的经贸洽谈会,是一场"寻根"式的文化盛宴,是一种对民族精神的朝圣。

围绕人神相通的需求,进行有规范利益化的行为模式的互动,并且对这种现象和所有相关的符号、场所和依归进行研究的学问,描述的文化都可以称作为祭祀文化。那么祭祀文化里面可能会涉及到祭祀对象,祭祀场所,祭祀物品,这不是我们今天要探讨的主要目的,我觉得作为今天我们在这里要探讨祭祀文化的话,应该作为我能够与大家分享的,可能有四个方面。

  祭祀在21世纪社会发展的今天,为什么还要重新提旧话,难道是传统文化的回潮,我们要复古?不是。是不是这些房地产商发展到一定的程度,要搞一个新的地产模式,不是。那为什么要重谈祭祀文化?

  在经济发展富足的今天,对祭祀文化的推广,至少对中国人,对中华民族有两个非常重要的实际意义,第一个是通过对祭祀文化的弘扬,通过祭祀的这种活动的举行,可以增强和增加民族文化的认同感。那么在全球化的今天,我们每一个人每个群体每个团队都无法回避一个问题,我们是谁?作为中华民族儿女,不一定要求必须拥有中国国籍,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祖先是炎帝黄帝,只要对共同的祖先拥有真诚地祭祀情感和认同感都是中华民族的儿女,你可以认同秦始皇那个时候的中国,你也可以认同周天子的中国,你也可以认同蒋介石先生创造的中华民族,只要你尊重和认同炎帝黄帝是我们的共同祖先,就是中华民族的儿女,承认以胡锦涛先生为核心的共产党人所领导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们更加的欢迎,我们更加的提倡,只要对这个大中国的概念认同,对于共有祖先的认同,这样文化的自由形成。在世界强国之林和人类发展进程中,就必然会发挥我们民族的优势,为构建和谐社会,为促进世界和谐作出自己的贡献。第二个是通过祭祀文化和祭祀活动的弘扬推动,它可以让我们寻找共同优秀的价值观,这个价值观是慎终追远,尊重真理继承和发扬真理,中华民族坚韧不屈的价值观,包括我们对祖宗的怀念,我们敬祖孝宗的基本伦理价值的取向。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如何来延续呢?就是靠祭祀文化,我们就是要科学发展,求同存异,促进和谐。他可能来自江西,他来自陕西,但是在大上海的范围内,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文化价值,你来自英国,他来自美国,我来自中国,我们来自不同的国家,但是有一个共同的家园就是地球,我们把各个国家所属的文化优秀的共同的价值观都把它组合起来,综合起来,那么,就是要通过祭祀文化的弘扬和发展,所以说不要一听到祭祀文化就跟鬼神相关,不要妖魔化,当然也不要把它说的高不可攀,生活当中必不可少。

  对于祭祀文化,既不要看得那么的不重要,也不要把它上升到必不可少的程度,反过来讲,生活的质量到达一定的程度,就是说,社会共同富裕了才有可能实现全球范围内各个民族祭祀文化的和谐弘扬与和平共处。这个是我想今天表达的第一个方面。

  回应论坛主席路伟先生提出的一个问题,祭祀文化与构建和谐社会之间的关系,我讲,在21世纪当代的今天,为什么在这里大谈祭祀文化,不是要复古,不是要借钟馗打鬼,而是为了更加强化中华民族固有的共同的文化价值和优秀的民族自豪感和认同感,只有通过祭祀人文始祖,就可以凝聚人心,可以团结民众,可以找到共同的话题,让大家在不同的层面上不同的理解上,找到一个和谐的群体生活的社会秩序,也就达到了公平有序,公平正义,而且充满活力的这么一个社会。

  第二个我要跟大家分享的就是祭祀是宗教存在的一个社会功能,宗教的共有的祭祀功能,没有中断,我们不要因为生活当中接触电脑,接触现代化的高科技的东西非常多,拿起话筒就卡拉OK,就以为祭祀不存在了,其实祭祀的传承没有被破坏过,只是我们的注意力不够,就像我们从来没有在乎过和用心想过我们的祖先住在哪里,但是一定有他存在的空间,不管你信不信,你也可以理解我是偏执佛教的理念,至少我认为它是存在的。

  祭祀是对死者的怀念,对生者的慰藉,所以我们不要认为祭祀就是遥不可及,它离我们的生活太远,或者是我们今天在这里重新立一个题目,不是这样的,我觉得宗教祭祀的功能,在中国的民众宗教信仰的历史形态当中,是非常有意思的,为了说明问题,告诉大家两个有趣的现象,一个就是中国的宗教信仰其实是非常民主的,非常宽泛的,而且是以家庭为单位的,换一句话说,每一个家庭就是一个教堂和寺庙,你们家谁说了算谁就是方丈,到了清明节,家长就告诉你,明天班不要上,去给你爷爷去上坟去。其实到了坟地,我们就看到两块石头,但是你的父亲就告诉你这是你的爷爷,其实我们并不了解。或者是过节的时候,我们要扔两个饺子,不管你懂不懂得,但是我们要做。所以,中国以家庭为单位的信仰和祭祀始终是存在的。第二个是中国老百姓非常可爱,他对人生之间互动的这种边界,对祭祀的需求是非常丰富的,不会因为自己的财富多少,就对祭祀变得重视或者不是不重视,是天子,在天坛祭天,但是老百姓可以在家中祭灶。

  为什么几千年的文化不死不灭,就是我们以家庭和家族为核心的宗法祭祀制度没有中断,每年到春节,要几十亿的人潮涌动,要干什么去,就是要回家,这是人对根的认同,这个就是中华民族千年文化绵延不绝,这些都完全得益于我们大家推崇祭祀文化的认知和认同。对于祭祀文化,不是我们认识的太深,而是认识的太浅,不是我们讲的太多,而是太少,所以在构建和谐社会的今天,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特殊历史时期,首先要讲求秩序,秩序重中之重就是靠祭祀。上海这一点做得非常好,无论是殡葬业,还是养老的安养工程,或者是现在出现的孝恩堂,不管这个项目的背后的背景是什么,但是他们服务的意识非常好,包括节约土地,对环境的保护,包括对整个祭祀产品规范集中便于管理和引导。我想,这种模式是值得肯定的,不但要和谐活人的事,还要和谐已经去世的人。

      第三个就是我刚才谈的,佛教从初传中国到现在已经2000多年,作为宗教团体,它的组织制度怎么保持的这么好,核心就是佛教尊重中国传统的祭祀文化。与此同时,佛教界还参考和参照祭祀制度设立了寺庙的宗法制度。我们为什么讲宗法的制度,因为祭祀文化的传承有序,对社会的稳定是非常的有效,所以我们要用其精华,维持和维系中华民族传承血脉相连的重要架构,进而促进人类共同繁荣!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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